第271章 妖孽貓貓的一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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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腸牛肚麻辣香鍋冒著騰騰熱氣, 香味兒彌漫了整間娛樂室。
妖孽貓貓、滄海蒼蒼、耿新麗正襟危坐, 慢慢地咀嚼著香噴噴的牛肚片香菇丁魔芋塊，看似十分專心……三個人六只眼睛卻都隱隱地盯著桌上另一人。
“你們先吃……”第五霖想起身。
“別別別。”妖孽貓貓馬上放碗攔住他，討好地, “一起吃嘛五哥, 來都來了。”
“你……摸著你的良心講, 這是叫我吃飯呢還是鴻門宴？”第五霖面無表情道。
“沒有那麽誇張啦~~二合一的鍋子反正我們也吃不完, 不如大夥兒開開心心邊吃邊聊豈不是美滋滋？”妖孽貓貓嘿嘿直笑。
“貓貓，你叫別人別學墨笙笙，你自己倒是跟文遠學了挺多啊。”第五霖黑臉。
“沒有，我沒有註意文遠哥沒有跟他學。”妖孽貓貓緊張地擺手否認。
第五霖只好坐回去。說實話他有點頭疼這個, 女同胞的包容性較強且好奇心更旺盛，想八卦的時候管你是不是BGLT她們都葷素不忌。但是……他完全沒興趣當什麽GAY蜜，敬謝不敏。
“五哥五哥，楊楊現在真的和你在交往？”妖孽貓貓忍了沒幾分鐘就迫不及待地。
“嗯。”第五霖面無表情。
“完全看不出來呢~”妖孽貓貓拖長音調。
“玩這種欲揚先抑的套話工夫你還嫩了點。”第五霖無情地, “我沒有興趣拿我的隱私給你們解悶，別以為你們那亮閃閃的眼神兒我看不懂。”
妖孽貓貓眨巴眨巴眼睛, 朝耿新麗和蒼蒼點頭：“果然處得不好，我就說嗎, 楊楊那個人怎麽看也不像能浪漫起來的。”
“你都自己腦補出答案了還找我問個賈斯丁比伯？！”第五霖喝道。
“這是叫惱羞成怒吧？”妖孽貓貓緊張地朝蒼蒼那邊靠了靠。
“嗯！”滄海蒼蒼重重地。
“你在這種時候倒是肯開金口了啊！”第五霖怒視。
“別激動嘛五哥，我們也是關心你口牙~”妖孽貓貓揮揮手，“就算是只講原則問題我們也是跟你一個壕溝的戰友，你應該拉攏我們這些友軍才對嘛。”
“哦？”第五霖擡下巴，“你這個沒什麽存在感的練習生。”點滄海蒼蒼, “加一個無口女。”再點耿新麗，“再加一個前情敵。跟我說友軍？”
前情敵有小情緒了，冷漠臉道：“楊柳那個笨蛋和五哥你真配，笨蛋配渣男，你倆天長地久去吧。”
“我什麽時候渣男了？！”
“五哥你總是這麽毒舌的話會註孤生的。”沒什麽存在感的練習生幽怨地。
“我脫單了謝謝！”
“和楊楊配對也算註孤生。”滄海蒼蒼犀利地。
“拿好你的無口女人設蒼蒼！”
《君臨》大樓地下一層，蕭文遠耐心地陪著墨笙笙轉了一圈，然後在他蛋疼的目光中墨笙笙終於選中了一輛風格超級違和的柯尼塞格……而墨笙笙選中這臺車的唯一理由是這臺車單價最貴。
“別的車都能隨便撞，這臺不能的啊。八年前出的絕版車型、全球限量百臺，撞壞了我都沒地方修去。”蕭文遠過了二十歲就沒玩車的興趣了，但這臺起碼是當初他最喜歡的，稍微有那麽一丟丟的心疼。
墨笙笙搓著手繞著這輛二代幽靈轉了兩圈，口水嘩啦眼睛發亮、要不是胃口限制她什麽都不就都能把這臺曾經名噪一時的豪車吃下去，聞言立即滿不在乎地：“這個你放心，我這種窮逼比你更計較錢，別說撞壞，擦破點漆面我都能心疼到猝死。”
“……倒也到不了這個程度。”蕭文遠抽著嘴角道。
墨笙笙又以一副色狼看到果男的垂涎三尺狀繞著這車轉了一圈……回到蕭文遠身邊來時別扭地忸怩起來：“這個，蕭老板啊……”
“請換個稱呼謝謝，你這麽叫我的時候準沒好事。”蕭文遠警惕地。
墨笙笙討好地笑：“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借車是為的回老家裝逼，但是一個人回去怎麽說也太掉份了，你知道挺多沒素質的智障別管女的多有錢多功成名就、只要對方單身這種智障開口絕逼沒好話……”
蕭文遠後退一步：“你想幹嘛？”
墨笙笙掛著討好臉搓手進一步：“隊裏其他的人，楊柳太木，清默太二，小刀不夠帥，老五的話請動他又不容易，你看……？”
“NO！”蕭文遠拔腿就跑。
墨笙笙一個飛撲把人按住，臉上還是那副虛偽討好的笑：“別這樣嘛蕭老板，反正你閑得沒事幹不如幫兄弟一把，我又沒想跟你生米煮成熟飯，只要你裝一個晚上的男朋友就行了，這麽裝逼打臉喜聞樂見的戲碼何樂不為呢？”
“松手、我是不會屈服的！”蕭文遠掙紮。
“你要是不滿意裝男朋友那當我一天的老公得了，好嘛，啊？床下你聽我的床上我聽你的？”墨笙笙色誘都用出來了。
“放屁！哥哥豈是那麽隨便的人！”
“別這樣，你這張臉難得有個派上用場的時候——”
“我又不是為你才長這麽帥地！”
安全監控部門，新來的保安發現地下停車場老板專用的車庫裏面有異樣，盯著監控視頻看了看，不太確定地：“吳隊，老板好像被個女的襲擊了。”
保安隊長過來看了眼：“這不是墨笙笙嗎，他們戰隊裏的人，別管了，人家打情罵俏的時候去招什麽眼。”
“打情罵俏……有連鎖喉都用上的嗎？”新來的保安咽下唾沫，“哎呀吳隊、老板在翻白眼了、老板使勁兒拍地板了、老板、老板好像不行了……”
下午二點，作息健康的楊瑞結束半小時的午睡起身，疊被子收拾好換洗衣服洗臉漱口，神清氣爽地一出門……就見第五霖跟被強迫了的良家婦女似的眼神兒潰散、兩腿發軟地靠在自個兒的房間門口哆哆嗦嗦掏房卡。
“老五，你中午沒休息？”楊瑞驚訝地走過去，“怎麽跟剛跑了五公裏似的累成這樣。”
“真跑五公裏我現在已經躺平了。”第五霖頭也不回地，“別問，不是什麽好記憶。”
按說楊瑞現在應該關心一下對方，不管怎麽說好歹是掛了名的情侶……但這貨腦子裏的軸承沒上油，點點頭真不去問老五出了啥事，非常耿直地：“VR訓練時間快到了，你還能跟著來不？”
“……”第五霖默默回頭，視線掃過對方結實精悍的肌肉塊、再考慮下自己拳頭的耐受力……明智地忍住沖動，“我半小時後下來。”
“成，那我先叫其他人去。”完全木有發現對方情緒不對的楊瑞，扭頭就這麽走了……走了……了。
第五霖以手扶額，陷入了深深的沈思……他忽然覺得姑娘們雖然八卦八婆很煩人，但她們顯然是對的……
下午二點半，VR訓練開始。
結束單人課程後進行分組對抗是VR訓練的必須課，當然……楊瑞和鯽魚兄這倆外掛不參與，不然其他人沒法玩，那麽剩下的團子自然就成了兩邊爭搶的香饃饃，每次為了團子的歸屬都得爭半天。
張剛和妖孽貓貓這倆練習生不參與分組對抗，倒不是歧視，而是正式隊員中反射神經最差、空間感最逗比的風清默都能單手吊打他倆……所以用的教材不一樣。
朝熱熱鬧鬧的分組對抗那邊看了眼，妖孽貓貓壓低了聲音湊到跟她一塊兒苦練射擊的張剛旁邊：“真是莫名其妙，楊楊好像萬人迷一樣的，誰誰都喜歡他。我們隊裏最受歡迎的不應該是文遠哥嘛，為什麽文遠哥反倒無人問津呢。”
“……”張剛膝蓋中了一箭。
“怎麽了你，忽然這麽多汗？”妖孽貓貓奇怪地。
“……”張剛掙紮了一下……還是憋不住要幫楊瑞說話，“楊哥人很好。”
“我沒有說楊楊人不好，我就是覺得會有人喜歡他太奇怪了。”妖孽貓貓道，“而且再怎麽說楊楊給人的感覺還是有點……他太壯了，看上去就很危險的樣子。當大哥看的話很有安全感，當情人的話，怎麽都有點別扭吧？”
張剛這才明白妖孽貓貓的喜好問題，恍然臉：“你喜歡長腿歐巴那種類型？蕭哥那種？”
妖孽貓貓緊張地連連擺手：“不要亂講，我沒有喜歡文遠哥。”
張剛並不擅長應對強勢的人，說到情商的話他還是比第五霖高點，當即笑道：“喜歡一下又沒關系，又不是對誰有好感就要發生點什麽。”
第五霖不樂意當別人GAY蜜，張剛倒是早跟妖孽貓貓親密無間了。雖然他是雙性戀，但他性格靦腆又認生，妹子們很難把他當成有威脅性的男同胞來看待。
“這個我知道，但是我條件跟文遠哥也差太多，就算只是有好感在別人看來也跟攀權附貴似的。”妖孽貓貓嘆息道。
“所以你看，蕭哥的市場就是這麽沒的。”張剛點頭道。
“(￣△￣；)……”妖孽貓貓哭笑不得，“咦好像還真是……仔細一想的話文遠哥條件實在太好了，都挑不出毛病了，就算有人非常中意他也很難有勇氣站出來。我去，這麽一看好像文遠哥才是最有可能註孤生的人啊。”
“也不一定，也許哪天會有什麽偶像劇似的情節、忽然冒出來一個保潔小妹和蕭哥成雙成對了呢。”張剛私底下也能跟妖孽貓貓開開玩笑。
“噗哈哈，怎麽可能，君姐忽然轉性看上他了都靠譜點。”妖孽貓貓樂道。
倆個練習生偷偷劃水的工夫那邊正式隊員對抗結果出來了，贏的那邊還好，輸的那方馬上被當裁判的楊瑞和鯽魚兄拖走毆打啊不教育，而正被人關心著人生大事的蕭文遠剛想跑路……就被墨笙笙給逮住了。
“男人言而無信不是好事啊蕭老板。”墨笙笙湊到人耳朵邊壓低了聲音威脅。
“你妹，我根本沒答應！”蕭文遠氣憤。
墨笙笙吸一口氣，秒轉楚楚可憐臉：“你說我現在馬上拉開胸口掛你身上再大喊非禮的話，楊柳會不會不分青紅皂白過來先抽你一頓？還是你要賭一下楊柳這分鐘智商在線？”
“……”尼瑪，蕭文遠還真不敢賭……楊瑞的智商是比天氣預報更沒準的事兒。
“我保證，你就到了現場冒充一下我的男朋友就行，咱們當天去、連夜開車回來不過夜，我也絕逼不騷擾你，而且之後幾天……三天內，我保證聽話不惹事。”墨笙笙做出大無畏的表情。
蕭文遠頓時被墨笙笙這幅架勢唬住了……認識這麽久這貨還是首次表現出這麽誠懇的態度。
“要是我都求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答應，那麽不管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我一定要取走你的處男菊花。”墨笙笙又作死地補了一句。
“——士可殺不可辱！！”蕭文遠暴走。
……一通兵荒馬亂後，楊瑞和鯽魚兄分開了這倆忽然撕起來的家夥。
“有話好好說，怎麽忽然動起手來了，剛才還沒打夠嗎。”鯽魚兄抱住張牙舞爪的墨笙笙。
“就是，有什麽好打的，菜雞互啄丁點兒技術含量沒有。”楊瑞架住狼狽的蕭文遠。
“……那個不是重點吧餵！”眾人異口同聲吐槽。
“嚶嚶嚶嚶~~~”墨笙笙眼見掙不開鯽魚兄，立馬泫然欲泣，“文遠你這個負心漢，我看錯你了~~”
鯽魚兄嚇得一把把墨笙笙丟出去了。
“行了行了，到底是什麽事？”楊瑞打圓場。
墨笙笙的哭訴（省略掉威脅部分）後，四個某件事兒的知情人露出可怕的表情……其餘的小夥伴們則有志一同看向蕭文遠。
“今天的訓練反正都結束了你就陪她去一趟吧，她就是想出個風頭，其實也沒啥。”楊瑞勸道，“開車來回的話G省也不算很遠，你倆要是換著開、天亮前就能回來，不耽擱明天下午訓練。”
“……你腦子裏就只有訓練了嗎？”第五霖木然道。
“不然呢？”楊瑞還很驚詫。
第五霖扶額，放棄了和這個家夥較勁：“文遠，願意不願意陪她去看你，你不樂意的話我和你換。”
墨笙笙立即以堅定的眼神兒看過來：“五哥不是我嫌棄你，可以的話我想要個更帥的假男朋友。”指蕭文遠，“這張臉逼格更高一點。”
“如果不是打不過你，我一定打SHI你。”第五霖面無表情。
蕭文遠激動：“五哥我們聯手吧！”
楊瑞無奈地：“你非要個帥哥文遠又不情願，那要不剛子辛苦點跑一趟吧。”
“不行！！”第五霖&妖孽貓貓&耿新麗三個臉色大變、異口同聲。
“呃？”楊瑞和其他人都特迷惑。
第五霖解釋：“文遠去還能活著回來，剛子去的話……回來怕是就剩渣了。”
蕭文遠頓時有種被背叛的感覺：“等會，我倒是能當這個犧牲品？”
墨笙笙也不樂意：“你們怎麽把我說成跟野獸一樣，我要是不說話也是大美女一個好嗎！”
“你倒是也有自覺啊！”N個小夥伴異口同聲吐槽。
楊瑞只好道：“要不笙笙我陪你去？”
就見墨笙笙用一種特別覆雜的神情把楊瑞上上下下打量了十好幾遍，特別糾結地：“楊柳你的這種帥法，吃的人不是很多……非要說的話，不夠華麗啊。”
第五霖不幹了：“楊柳哪裏帥得不華麗了？”
墨笙笙摸下巴：“氣質太樸素，發型是路邊小理發店十五塊錢理的板寸，渾身上下穿著加起來最多三百塊錢，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樸實的生活氣息。當備胎的話完美，當情人就不夠看。”
蕭文遠側頭看楊瑞：“你現在理解我為什麽打她了吧。”
“沒打過就憋拿出來說了。”楊瑞也是挺沒意思的。
“我說……”風清默艱難地站了出來，“我不是要爭什麽啊，為什麽帥哥名單裏面沒有我？”
“你太二。我是去裝逼的不是去丟人的。”墨笙笙想也不想。
“嗷嗷嗷——！！”
“臥槽清默冷靜你也打不過她！”
……又是一通兵荒馬亂後。
“這樣吧，文遠你說說你不願意陪她去的原因。”第五霖道。
蕭文遠冷笑：“開幕式才過去幾天？”
“……”眾人無言以對。墨笙笙的多次大逃亡以及風清默這貨的見縫插針開溜導致本隊成為圈內笑話什麽的……連沒去參加的倆練習生事後聽來都覺驚心動魄，墨笙笙的這次裝逼之行……突發異變成丟人丟到外星球的羞恥之旅是完全有可能的。
第五霖轉臉擡手：“笙笙，拿出你的態度。”
眾人齊齊看過去，驚訝地發現墨笙笙居然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是G省A市人，這次同學會是在我老家舉辦的。”墨笙笙開口，語氣非常非常的正常，這對她而言頗為罕見，“在外面我可以無所顧忌，但我並不想在老家丟人。我說回去裝逼是說真的，我希望以前瞧不起我的人都能對我羨慕嫉妒恨，所以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出格行為。”
“呃……”蕭文遠再次被震撼到，想了想毅然道，“既然這樣我陪你一趟。”
第五霖沒那麽快放心：“笙笙你保證一下，來回全程不對文遠用強。”
“哈？！”蕭文遠呆滯臉。
“好。”墨笙笙拍胸口，“我保證文遠陪我幹幹凈凈的去、清清爽爽的回來。”
“等等、你們這個話裏是什麽意思？！”蕭文遠喝道。
耿新麗同情地：“那個……提前預祝百年好合？”
“WT？！”
妖孽貓貓有點兒可惜地：“笙笙其實也算美人啦……不說話不動的話。文遠哥，你就將就下吧。”
“WTF？！”
“餵……你倆再繼續挑撥索性讓女的陪笙笙回去了啊，帶個美女逼格也不比帶帥哥低。”第五霖看過來。
“……我要反悔。”蕭文遠面無表情地。
墨笙笙不爽地：“你們搞什麽東西，我現在又沒有作案工具唔唔唔唔！”
第五霖&耿新麗&妖孽貓貓三個撲上去把她嘴堵了……
“……老五什麽時候跟妹子們關系這麽好了。”啥都不知道的楊瑞哈哈的笑，“誒，蒼蒼你用這麽可怕的表情瞪著我幹啥？”
“……”滄海蒼蒼把蕭文遠的菊花安全程度和自己解說一大段話的麻煩程度擺在天平上對比了一下，發現果然解釋起來好麻煩，把嘴巴閉上了。
下午四點，小夥伴們揮著小手絹送別回老家裝逼的墨笙笙和附帶的裝逼工具蕭文遠，再度回到平靜的日常生活中。沈迷游戲的跑回房間玩游戲，還有其他事的幹自己的事。比如說團子要趕作業，他只有節假日參與全日訓練；蒼蒼要跟她父母通至少半小時的視頻電話，主要是聽她的父母嘮叨；莫麟、小刀、耿新麗和風清默這四個體能始終上不去的要被鯽魚兄拖走補課……等等。
楊瑞保持著穩定的每日上線時間，對游戲的投入絕不耽擱他的正常作息，先去練習室打半小時沙包、再做三十分鐘的肌肉訓練，之後用十分鐘洗澡休息喝蛋白粉，在五點二十準時用晚餐。
規規矩矩地把外賣端到餐廳用，推門進去……意外地發現第五霖也在。
“沒去玩游戲？”楊瑞自然地走過去挨著人坐下，“嗯，還是這樣好，老跟他們似的把晚飯和宵夜混一塊用不健康。”
第五霖點點頭沒說話，和楊瑞一塊開吃。他用餐的份量比三個月前增加了一倍，這也是他能健康起來的原因之一。吃完後楊瑞順手遞給他個桃子，他也沒橫挑豎撿，默默接了過來。
“你有話跟我說？”楊瑞挪開餐具，好奇地。
“嗯——說了矯情，不說念頭不通達。”第五霖皺眉道。
“我不嫌你矯情。”楊瑞呵呵地。
“那好。”第五霖側過身來，“你說普通的情侶應該是怎麽相處的？”
“努力存錢買房好結婚？”楊瑞想了下道。
第五霖撐在桌面上的手一滑。這個答案不能說不對，但是……很特嘛的讓人蛋疼。
“哪說錯了嗎？”楊瑞看他臉色不怎麽好，小心翼翼地。
“我覺得對你和我來說，買房不是太麻煩的問題……我們並不需要性價比太差的學區房。”第五霖努力讓自己去配合楊瑞的思路。
楊瑞聽了這話，有點兒欲言又止。
“你說。”第五霖道。
楊瑞舔了下嘴唇，小心地：“那個，老五，你沒考慮過領養……什麽的？”
“……”第五霖如同中了石像鬼詛咒似的、瞬間石化。
“不是說我有養兒防老那種過時觀念，我就是覺得家庭的話，有個小孩比較好，這樣就算我們吵架的話也能為著孩子考慮點，我是這麽覺得的啊，你要是不高興那我聽你的。”楊瑞連忙補充說明。
第五霖慢慢把頭低下去。
“誒老五你別這樣，要是我說錯了你直接說我就行。”楊瑞緊張。
第五霖擡手制止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悶聲道：“沒，你沒說錯，這方向我沒考慮過，那就以學區房為目的好了。現在你馬上離開讓我獨處一下，不然我可能會有比較失態的表現，即使你不介意，但我介意。”
“哦，好。”楊瑞聽話地把兩人的餐具端了出去。
他剛出去第五霖就出溜到桌子底下了，臉色比手裏的桃子還紅，就差沒冒熱氣。
——這家夥居然連領養都考慮過了。
第五霖捂著嘴，眼神兒發直地盯著每天都被楊瑞拖得幹幹凈凈的地板。
把晚餐端回房間吃的妖孽貓貓嘻嘻哈哈地看著綜藝節目，她對游戲的沈迷度沒那麽深，固定上線時間比楊瑞還晚一小時。
聽到敲門聲，妖孽貓貓放下筷子踢踢踏踏去開門。
“誒，五哥？”看到來人，妖孽貓貓驚詫了下。
第五霖點頭，伸手拍妖孽貓貓肩膀，深沈臉：“我很幸福。”
“……哈？”妖孽貓貓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
“不需要同情。”第五霖繼續深沈臉，說完轉身就走，揮揮衣袖、留下懵逼的練習生。
“……嘿？！”妖孽貓貓偏頭。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張剛：“……”總感覺逃出一劫的樣子。
鯽魚兄：“……”雖然慶幸自己不帥，但怎麽有種悲傷感……
未成年的團子：“……”不就是陪人回一次老家嗎，怎麽搞得這麽誇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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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貓貓、滄海蒼蒼、耿新麗正襟危坐, 慢慢地咀嚼著香噴噴的牛肚片香菇丁魔芋塊，看似十分專心……三個人六只眼睛卻都隱隱地盯著桌上另一人。
“你們先吃……”第五霖想起身。
“別別別。”妖孽貓貓馬上放碗攔住他，討好地, “一起吃嘛五哥, 來都來了。”
“你……摸著你的良心講, 這是叫我吃飯呢還是鴻門宴？”第五霖面無表情道。
“沒有那麽誇張啦~~二合一的鍋子反正我們也吃不完, 不如大夥兒開開心心邊吃邊聊豈不是美滋滋？”妖孽貓貓嘿嘿直笑。
“貓貓，你叫別人別學墨笙笙，你自己倒是跟文遠學了挺多啊。”第五霖黑臉。
“沒有，我沒有註意文遠哥沒有跟他學。”妖孽貓貓緊張地擺手否認。
第五霖只好坐回去。說實話他有點頭疼這個, 女同胞的包容性較強且好奇心更旺盛，想八卦的時候管你是不是BGLT她們都葷素不忌。但是……他完全沒興趣當什麽GAY蜜，敬謝不敏。
“五哥五哥，楊楊現在真的和你在交往？”妖孽貓貓忍了沒幾分鐘就迫不及待地。
“嗯。”第五霖面無表情。
“完全看不出來呢~”妖孽貓貓拖長音調。
“玩這種欲揚先抑的套話工夫你還嫩了點。”第五霖無情地, “我沒有興趣拿我的隱私給你們解悶，別以為你們那亮閃閃的眼神兒我看不懂。”
妖孽貓貓眨巴眨巴眼睛, 朝耿新麗和蒼蒼點頭：“果然處得不好，我就說嗎, 楊楊那個人怎麽看也不像能浪漫起來的。”
“你都自己腦補出答案了還找我問個賈斯丁比伯？！”第五霖喝道。
“這是叫惱羞成怒吧？”妖孽貓貓緊張地朝蒼蒼那邊靠了靠。
“嗯！”滄海蒼蒼重重地。
“你在這種時候倒是肯開金口了啊！”第五霖怒視。
“別激動嘛五哥，我們也是關心你口牙~”妖孽貓貓揮揮手，“就算是只講原則問題我們也是跟你一個壕溝的戰友，你應該拉攏我們這些友軍才對嘛。”
“哦？”第五霖擡下巴，“你這個沒什麽存在感的練習生。”點滄海蒼蒼, “加一個無口女。”再點耿新麗，“再加一個前情敵。跟我說友軍？”
前情敵有小情緒了，冷漠臉道：“楊柳那個笨蛋和五哥你真配，笨蛋配渣男，你倆天長地久去吧。”
“我什麽時候渣男了？！”
“五哥你總是這麽毒舌的話會註孤生的。”沒什麽存在感的練習生幽怨地。
“我脫單了謝謝！”
“和楊楊配對也算註孤生。”滄海蒼蒼犀利地。
“拿好你的無口女人設蒼蒼！”
《君臨》大樓地下一層，蕭文遠耐心地陪著墨笙笙轉了一圈，然後在他蛋疼的目光中墨笙笙終於選中了一輛風格超級違和的柯尼塞格……而墨笙笙選中這臺車的唯一理由是這臺車單價最貴。
“別的車都能隨便撞，這臺不能的啊。八年前出的絕版車型、全球限量百臺，撞壞了我都沒地方修去。”蕭文遠過了二十歲就沒玩車的興趣了，但這臺起碼是當初他最喜歡的，稍微有那麽一丟丟的心疼。
墨笙笙搓著手繞著這輛二代幽靈轉了兩圈，口水嘩啦眼睛發亮、要不是胃口限制她什麽都不就都能把這臺曾經名噪一時的豪車吃下去，聞言立即滿不在乎地：“這個你放心，我這種窮逼比你更計較錢，別說撞壞，擦破點漆面我都能心疼到猝死。”
“……倒也到不了這個程度。”蕭文遠抽著嘴角道。
墨笙笙又以一副色狼看到果男的垂涎三尺狀繞著這車轉了一圈……回到蕭文遠身邊來時別扭地忸怩起來：“這個，蕭老板啊……”
“請換個稱呼謝謝，你這麽叫我的時候準沒好事。”蕭文遠警惕地。
墨笙笙討好地笑：“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借車是為的回老家裝逼，但是一個人回去怎麽說也太掉份了，你知道挺多沒素質的智障別管女的多有錢多功成名就、只要對方單身這種智障開口絕逼沒好話……”
蕭文遠後退一步：“你想幹嘛？”
墨笙笙掛著討好臉搓手進一步：“隊裏其他的人，楊柳太木，清默太二，小刀不夠帥，老五的話請動他又不容易，你看……？”
“NO！”蕭文遠拔腿就跑。
墨笙笙一個飛撲把人按住，臉上還是那副虛偽討好的笑：“別這樣嘛蕭老板，反正你閑得沒事幹不如幫兄弟一把，我又沒想跟你生米煮成熟飯，只要你裝一個晚上的男朋友就行了，這麽裝逼打臉喜聞樂見的戲碼何樂不為呢？”
“松手、我是不會屈服的！”蕭文遠掙紮。
“你要是不滿意裝男朋友那當我一天的老公得了，好嘛，啊？床下你聽我的床上我聽你的？”墨笙笙色誘都用出來了。
“放屁！哥哥豈是那麽隨便的人！”
“別這樣，你這張臉難得有個派上用場的時候——”
“我又不是為你才長這麽帥地！”
安全監控部門，新來的保安發現地下停車場老板專用的車庫裏面有異樣，盯著監控視頻看了看，不太確定地：“吳隊，老板好像被個女的襲擊了。”
保安隊長過來看了眼：“這不是墨笙笙嗎，他們戰隊裏的人，別管了，人家打情罵俏的時候去招什麽眼。”
“打情罵俏……有連鎖喉都用上的嗎？”新來的保安咽下唾沫，“哎呀吳隊、老板在翻白眼了、老板使勁兒拍地板了、老板、老板好像不行了……”
下午二點，作息健康的楊瑞結束半小時的午睡起身，疊被子收拾好換洗衣服洗臉漱口，神清氣爽地一出門……就見第五霖跟被強迫了的良家婦女似的眼神兒潰散、兩腿發軟地靠在自個兒的房間門口哆哆嗦嗦掏房卡。
“老五，你中午沒休息？”楊瑞驚訝地走過去，“怎麽跟剛跑了五公裏似的累成這樣。”
“真跑五公裏我現在已經躺平了。”第五霖頭也不回地，“別問，不是什麽好記憶。”
按說楊瑞現在應該關心一下對方，不管怎麽說好歹是掛了名的情侶……但這貨腦子裏的軸承沒上油，點點頭真不去問老五出了啥事，非常耿直地：“VR訓練時間快到了，你還能跟著來不？”
“……”第五霖默默回頭，視線掃過對方結實精悍的肌肉塊、再考慮下自己拳頭的耐受力……明智地忍住沖動，“我半小時後下來。”
“成，那我先叫其他人去。”完全木有發現對方情緒不對的楊瑞，扭頭就這麽走了……走了……了。
第五霖以手扶額，陷入了深深的沈思……他忽然覺得姑娘們雖然八卦八婆很煩人，但她們顯然是對的……
下午二點半，VR訓練開始。
結束單人課程後進行分組對抗是VR訓練的必須課，當然……楊瑞和鯽魚兄這倆外掛不參與，不然其他人沒法玩，那麽剩下的團子自然就成了兩邊爭搶的香饃饃，每次為了團子的歸屬都得爭半天。
張剛和妖孽貓貓這倆練習生不參與分組對抗，倒不是歧視，而是正式隊員中反射神經最差、空間感最逗比的風清默都能單手吊打他倆……所以用的教材不一樣。
朝熱熱鬧鬧的分組對抗那邊看了眼，妖孽貓貓壓低了聲音湊到跟她一塊兒苦練射擊的張剛旁邊：“真是莫名其妙，楊楊好像萬人迷一樣的，誰誰都喜歡他。我們隊裏最受歡迎的不應該是文遠哥嘛，為什麽文遠哥反倒無人問津呢。”
“……”張剛膝蓋中了一箭。
“怎麽了你，忽然這麽多汗？”妖孽貓貓奇怪地。
“……”張剛掙紮了一下……還是憋不住要幫楊瑞說話，“楊哥人很好。”
“我沒有說楊楊人不好，我就是覺得會有人喜歡他太奇怪了。”妖孽貓貓道，“而且再怎麽說楊楊給人的感覺還是有點……他太壯了，看上去就很危險的樣子。當大哥看的話很有安全感，當情人的話，怎麽都有點別扭吧？”
張剛這才明白妖孽貓貓的喜好問題，恍然臉：“你喜歡長腿歐巴那種類型？蕭哥那種？”
妖孽貓貓緊張地連連擺手：“不要亂講，我沒有喜歡文遠哥。”
張剛並不擅長應對強勢的人，說到情商的話他還是比第五霖高點，當即笑道：“喜歡一下又沒關系，又不是對誰有好感就要發生點什麽。”
第五霖不樂意當別人GAY蜜，張剛倒是早跟妖孽貓貓親密無間了。雖然他是雙性戀，但他性格靦腆又認生，妹子們很難把他當成有威脅性的男同胞來看待。
“這個我知道，但是我條件跟文遠哥也差太多，就算只是有好感在別人看來也跟攀權附貴似的。”妖孽貓貓嘆息道。
“所以你看，蕭哥的市場就是這麽沒的。”張剛點頭道。
“(￣△￣；)……”妖孽貓貓哭笑不得，“咦好像還真是……仔細一想的話文遠哥條件實在太好了，都挑不出毛病了，就算有人非常中意他也很難有勇氣站出來。我去，這麽一看好像文遠哥才是最有可能註孤生的人啊。”
“也不一定，也許哪天會有什麽偶像劇似的情節、忽然冒出來一個保潔小妹和蕭哥成雙成對了呢。”張剛私底下也能跟妖孽貓貓開開玩笑。
“噗哈哈，怎麽可能，君姐忽然轉性看上他了都靠譜點。”妖孽貓貓樂道。
倆個練習生偷偷劃水的工夫那邊正式隊員對抗結果出來了，贏的那邊還好，輸的那方馬上被當裁判的楊瑞和鯽魚兄拖走毆打啊不教育，而正被人關心著人生大事的蕭文遠剛想跑路……就被墨笙笙給逮住了。
“男人言而無信不是好事啊蕭老板。”墨笙笙湊到人耳朵邊壓低了聲音威脅。
“你妹，我根本沒答應！”蕭文遠氣憤。
墨笙笙吸一口氣，秒轉楚楚可憐臉：“你說我現在馬上拉開胸口掛你身上再大喊非禮的話，楊柳會不會不分青紅皂白過來先抽你一頓？還是你要賭一下楊柳這分鐘智商在線？”
“……”尼瑪，蕭文遠還真不敢賭……楊瑞的智商是比天氣預報更沒準的事兒。
“我保證，你就到了現場冒充一下我的男朋友就行，咱們當天去、連夜開車回來不過夜，我也絕逼不騷擾你，而且之後幾天……三天內，我保證聽話不惹事。”墨笙笙做出大無畏的表情。
蕭文遠頓時被墨笙笙這幅架勢唬住了……認識這麽久這貨還是首次表現出這麽誠懇的態度。
“要是我都求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答應，那麽不管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我一定要取走你的處男菊花。”墨笙笙又作死地補了一句。
“——士可殺不可辱！！”蕭文遠暴走。
……一通兵荒馬亂後，楊瑞和鯽魚兄分開了這倆忽然撕起來的家夥。
“有話好好說，怎麽忽然動起手來了，剛才還沒打夠嗎。”鯽魚兄抱住張牙舞爪的墨笙笙。
“就是，有什麽好打的，菜雞互啄丁點兒技術含量沒有。”楊瑞架住狼狽的蕭文遠。
“……那個不是重點吧餵！”眾人異口同聲吐槽。
“嚶嚶嚶嚶~~~”墨笙笙眼見掙不開鯽魚兄，立馬泫然欲泣，“文遠你這個負心漢，我看錯你了~~”
鯽魚兄嚇得一把把墨笙笙丟出去了。
“行了行了，到底是什麽事？”楊瑞打圓場。
墨笙笙的哭訴（省略掉威脅部分）後，四個某件事兒的知情人露出可怕的表情……其餘的小夥伴們則有志一同看向蕭文遠。
“今天的訓練反正都結束了你就陪她去一趟吧，她就是想出個風頭，其實也沒啥。”楊瑞勸道，“開車來回的話G省也不算很遠，你倆要是換著開、天亮前就能回來，不耽擱明天下午訓練。”
“……你腦子裏就只有訓練了嗎？”第五霖木然道。
“不然呢？”楊瑞還很驚詫。
第五霖扶額，放棄了和這個家夥較勁：“文遠，願意不願意陪她去看你，你不樂意的話我和你換。”
墨笙笙立即以堅定的眼神兒看過來：“五哥不是我嫌棄你，可以的話我想要個更帥的假男朋友。”指蕭文遠，“這張臉逼格更高一點。”
“如果不是打不過你，我一定打SHI你。”第五霖面無表情。
蕭文遠激動：“五哥我們聯手吧！”
楊瑞無奈地：“你非要個帥哥文遠又不情願，那要不剛子辛苦點跑一趟吧。”
“不行！！”第五霖&妖孽貓貓&耿新麗三個臉色大變、異口同聲。
“呃？”楊瑞和其他人都特迷惑。
第五霖解釋：“文遠去還能活著回來，剛子去的話……回來怕是就剩渣了。”
蕭文遠頓時有種被背叛的感覺：“等會，我倒是能當這個犧牲品？”
墨笙笙也不樂意：“你們怎麽把我說成跟野獸一樣，我要是不說話也是大美女一個好嗎！”
“你倒是也有自覺啊！”N個小夥伴異口同聲吐槽。
楊瑞只好道：“要不笙笙我陪你去？”
就見墨笙笙用一種特別覆雜的神情把楊瑞上上下下打量了十好幾遍，特別糾結地：“楊柳你的這種帥法，吃的人不是很多……非要說的話，不夠華麗啊。”
第五霖不幹了：“楊柳哪裏帥得不華麗了？”
墨笙笙摸下巴：“氣質太樸素，發型是路邊小理發店十五塊錢理的板寸，渾身上下穿著加起來最多三百塊錢，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樸實的生活氣息。當備胎的話完美，當情人就不夠看。”
蕭文遠側頭看楊瑞：“你現在理解我為什麽打她了吧。”
“沒打過就憋拿出來說了。”楊瑞也是挺沒意思的。
“我說……”風清默艱難地站了出來，“我不是要爭什麽啊，為什麽帥哥名單裏面沒有我？”
“你太二。我是去裝逼的不是去丟人的。”墨笙笙想也不想。
“嗷嗷嗷——！！”
“臥槽清默冷靜你也打不過她！”
……又是一通兵荒馬亂後。
“這樣吧，文遠你說說你不願意陪她去的原因。”第五霖道。
蕭文遠冷笑：“開幕式才過去幾天？”
“……”眾人無言以對。墨笙笙的多次大逃亡以及風清默這貨的見縫插針開溜導致本隊成為圈內笑話什麽的……連沒去參加的倆練習生事後聽來都覺驚心動魄，墨笙笙的這次裝逼之行……突發異變成丟人丟到外星球的羞恥之旅是完全有可能的。
第五霖轉臉擡手：“笙笙，拿出你的態度。”
眾人齊齊看過去，驚訝地發現墨笙笙居然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是G省A市人，這次同學會是在我老家舉辦的。”墨笙笙開口，語氣非常非常的正常，這對她而言頗為罕見，“在外面我可以無所顧忌，但我並不想在老家丟人。我說回去裝逼是說真的，我希望以前瞧不起我的人都能對我羨慕嫉妒恨，所以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出格行為。”
“呃……”蕭文遠再次被震撼到，想了想毅然道，“既然這樣我陪你一趟。”
第五霖沒那麽快放心：“笙笙你保證一下，來回全程不對文遠用強。”
“哈？！”蕭文遠呆滯臉。
“好。”墨笙笙拍胸口，“我保證文遠陪我幹幹凈凈的去、清清爽爽的回來。”
“等等、你們這個話裏是什麽意思？！”蕭文遠喝道。
耿新麗同情地：“那個……提前預祝百年好合？”
“WT？！”
妖孽貓貓有點兒可惜地：“笙笙其實也算美人啦……不說話不動的話。文遠哥，你就將就下吧。”
“WTF？！”
“餵……你倆再繼續挑撥索性讓女的陪笙笙回去了啊，帶個美女逼格也不比帶帥哥低。”第五霖看過來。
“……我要反悔。”蕭文遠面無表情地。
墨笙笙不爽地：“你們搞什麽東西，我現在又沒有作案工具唔唔唔唔！”
第五霖&耿新麗&妖孽貓貓三個撲上去把她嘴堵了……
“……老五什麽時候跟妹子們關系這麽好了。”啥都不知道的楊瑞哈哈的笑，“誒，蒼蒼你用這麽可怕的表情瞪著我幹啥？”
“……”滄海蒼蒼把蕭文遠的菊花安全程度和自己解說一大段話的麻煩程度擺在天平上對比了一下，發現果然解釋起來好麻煩，把嘴巴閉上了。
下午四點，小夥伴們揮著小手絹送別回老家裝逼的墨笙笙和附帶的裝逼工具蕭文遠，再度回到平靜的日常生活中。沈迷游戲的跑回房間玩游戲，還有其他事的幹自己的事。比如說團子要趕作業，他只有節假日參與全日訓練；蒼蒼要跟她父母通至少半小時的視頻電話，主要是聽她的父母嘮叨；莫麟、小刀、耿新麗和風清默這四個體能始終上不去的要被鯽魚兄拖走補課……等等。
楊瑞保持著穩定的每日上線時間，對游戲的投入絕不耽擱他的正常作息，先去練習室打半小時沙包、再做三十分鐘的肌肉訓練，之後用十分鐘洗澡休息喝蛋白粉，在五點二十準時用晚餐。
規規矩矩地把外賣端到餐廳用，推門進去……意外地發現第五霖也在。
“沒去玩游戲？”楊瑞自然地走過去挨著人坐下，“嗯，還是這樣好，老跟他們似的把晚飯和宵夜混一塊用不健康。”
第五霖點點頭沒說話，和楊瑞一塊開吃。他用餐的份量比三個月前增加了一倍，這也是他能健康起來的原因之一。吃完後楊瑞順手遞給他個桃子，他也沒橫挑豎撿，默默接了過來。
“你有話跟我說？”楊瑞挪開餐具，好奇地。
“嗯——說了矯情，不說念頭不通達。”第五霖皺眉道。
“我不嫌你矯情。”楊瑞呵呵地。
“那好。”第五霖側過身來，“你說普通的情侶應該是怎麽相處的？”
“努力存錢買房好結婚？”楊瑞想了下道。
第五霖撐在桌面上的手一滑。這個答案不能說不對，但是……很特嘛的讓人蛋疼。
“哪說錯了嗎？”楊瑞看他臉色不怎麽好，小心翼翼地。
“我覺得對你和我來說，買房不是太麻煩的問題……我們並不需要性價比太差的學區房。”第五霖努力讓自己去配合楊瑞的思路。
楊瑞聽了這話，有點兒欲言又止。
“你說。”第五霖道。
楊瑞舔了下嘴唇，小心地：“那個，老五，你沒考慮過領養……什麽的？”
“……”第五霖如同中了石像鬼詛咒似的、瞬間石化。
“不是說我有養兒防老那種過時觀念，我就是覺得家庭的話，有個小孩比較好，這樣就算我們吵架的話也能為著孩子考慮點，我是這麽覺得的啊，你要是不高興那我聽你的。”楊瑞連忙補充說明。
第五霖慢慢把頭低下去。
“誒老五你別這樣，要是我說錯了你直接說我就行。”楊瑞緊張。
第五霖擡手制止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悶聲道：“沒，你沒說錯，這方向我沒考慮過，那就以學區房為目的好了。現在你馬上離開讓我獨處一下，不然我可能會有比較失態的表現，即使你不介意，但我介意。”
“哦，好。”楊瑞聽話地把兩人的餐具端了出去。
他剛出去第五霖就出溜到桌子底下了，臉色比手裏的桃子還紅，就差沒冒熱氣。
——這家夥居然連領養都考慮過了。
第五霖捂著嘴，眼神兒發直地盯著每天都被楊瑞拖得幹幹凈凈的地板。
把晚餐端回房間吃的妖孽貓貓嘻嘻哈哈地看著綜藝節目，她對游戲的沈迷度沒那麽深，固定上線時間比楊瑞還晚一小時。
聽到敲門聲，妖孽貓貓放下筷子踢踢踏踏去開門。
“誒，五哥？”看到來人，妖孽貓貓驚詫了下。
第五霖點頭，伸手拍妖孽貓貓肩膀，深沈臉：“我很幸福。”
“……哈？”妖孽貓貓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
“不需要同情。”第五霖繼續深沈臉，說完轉身就走，揮揮衣袖、留下懵逼的練習生。
“……嘿？！”妖孽貓貓偏頭。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張剛：“……”總感覺逃出一劫的樣子。
鯽魚兄：“……”雖然慶幸自己不帥，但怎麽有種悲傷感……
未成年的團子：“……”不就是陪人回一次老家嗎，怎麽搞得這麽誇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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